“绞尽脑汁”是一个现代成语,出自老舍《四世同堂·偷生》三七:“唯其如此,他才更能显出绞尽脑汁的样子,替他思索。”
意思是形容苦思冥想、费尽脑筋、想尽办法的去思考一件事情。
如果没有现代医学知识,这个朗朗上口的成语是没那么容易创造出来的,我们必须感叹语言大师老舍先生的功底,那么到底什么是“脑汁”呢?
实际上,我们的大脑是娇嫩、精致而神秘的器官,它需要浸泡在脑脊液中,这个脑脊液就是俗称的“脑水”或“脑汁”。
脑脊液是存在于脑室及蛛网膜下腔的一种无色透明液体,总量130~150ml,平均每日产生和吸收量约为400ml,保持着动态平衡。
脑脊液连同血液可为大脑提供屏障,起到阻隔细菌、病毒等有害物质侵害大脑的重要作用。
“脑汁”过少肯定不行,那过多也不是好事,会造成脑积水,这是神经系统疾病,会表现为反应迟钝、言语含糊、走路不稳、大小便失禁等症状。
回到《四世同堂》这部著作来看,那还是老舍先生早年创作的一部百万字的小说。通过生活在北平普通的小羊圈胡同多个人家的命运遭遇,表现37年-45年抗战期间北平沦陷区普通民众生活。可读性很强,老舍先生的文章总是有灵性接地气的,就反映的历史背景和中国各阶层人士复杂的表现而言,又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胡同内独居杂居了大量百姓,各阶层各职业都有,代表性颇强。大户人家有传统殷实做买卖的祁家、有饱读诗书的钱家、有热衷投机但时运不济的冠家还有一干底层百姓,以苦力、手艺、卖艺为生,不过也有替英国使馆打杂的丁约翰这些出身寒微却铁了心抱大腿的假洋鬼子。
和平年代,倒也相安无事,思想有碰撞,最多是看不顺眼少来往,基本上主流价值观是和谐共生,与人为善,生活平淡但富有烟火气,各户人家繁衍生息,倒也不缺希望。善于钻营想贴上权贵的冠家成了异类,没有多少机会,显得落魄且不受尊重。这应该是国家社会正常发展中的常态。
日本鬼子来了,胡同巨变。顺从还是反抗是个问题,真正暴起反抗者少之又少,包括祁家老三,今天我们称为英雄。而多数人选择隐忍顺从,因为无力反抗,生存要紧,但骨子里多少存有中国人的底线,不作恶。受人尊敬的读书人钱家坚持抗日,终落得家破人亡,凄惨无比;祁家老二成了汉奸,老三做了八路,老大生意人,忍辱带着家人讨生活;冠家发达了,以前阴阳怪气发发牢骚,现在攀上了日本人,恨不得大喇叭天天张扬,人来送往地成了社交达人,努力做好一家的汉奸。普通百姓们大多浑浑噩噩,在绞索逐渐收紧中拼命活着,仅此而已。
结局当然是光明的,日本鬼子打跑了,我们自由了。然而,似乎有些事情没变,汉奸冠家又开始寻找国民政府的路子,百姓们仍旧默默活着。
放到今天时局看,复杂的群生相同样存在,假洋鬼子或者投机分子更多了些,他们很能说,很多牢骚,也对国外压力感到兴奋。
而挑起大梁来的未必是多数人,喧嚣和民粹也缓解不了困局。但好在中国的脊梁一直都在,从未消失,这可能才是当下最可宝贵的吧。
老舍先生是伟大的爱国者,对新中国充满了感情,然而结局非常悲惨,从一个火热的年代突然进入到癫狂的环境,精神世界崩塌而选择了投湖自尽,清白做人。这也为我们提了个醒,屈膝投降亦或是狂热自嗨,都会是不归之路。